酌古鑒今 高恭之棒擊公主車 (數文)
一、高恭之棒擊公主車
高恭之,字道穆,渤海地區人。任御史中尉。皇上的親姐,壽陽公主出門,違背清除道路的禁令。拿紅棒的士卒,喝令停車。但公主之車,繼續前行。高恭之命令士卒:棒擊其車!
公主十分惱恨,哭著去告訴皇上。皇上對公主說:「高中尉是公平正直之人,他所執行的是公事,我怎能以個人恩怨去責怪他呢?」
後來,高恭之去見皇上,皇上說:「那天,家姐行路,冒犯了你,深以為愧。」高恭之,免冠(脫下官帽)謝罪說:「臣受陛下恩,守陛下法,不敢獨因公主破壞朝廷典章制度,以致辜負陛下。」
皇上說:「朕本來向卿道歉,卿反倒向朕謝罪。」
(《魏書•高恭之傳》)
二、實話實說
魯宗道擔任諭德(傳旨、導引之官)。有一次,宋真宗有急事,要召見魯宗道,使者立在宮門很久,魯宗道才從酒店走來。使者與魯宗道商
討:「如果皇上責怪你來遲,我應怎麼回答?」魯宗道說:「只管從實說。」
使者道:「那樣,你要遭到處罰。」魯宗道說:「飲酒,這是人之常情;而講假話、欺君,則是臣子的大罪。」
宋真宗果然問使者來遲事,使者將魯宗道說的話,敘述了一遍。真宗又追問魯宗道,魯宗道謝罪說:「有老朋友從故鄉來,臣家貧,沒有酒具,所以領他到酒家去飲酒。」真宗聽後,認為其忠實,可以重用。
(《宋史•魯宗道傳》)
三、不肯屈節附勢的硬臣
不與小人為伍的蘇則,字文師,扶風武功人。被徵召入朝,任侍中,與董昭同僚。
董昭想與他親密,拉攏他;有時枕蘇則膝而臥,蘇則將其頭推下說:「我蘇則之膝,非小人之枕(頭)也。」不與他套近乎。
(《魏志•蘇則傳》)
四、不為君主搬座
王昕,字元景,北海地區人。太尉汝南王高悅,委任其為騎兵參軍。高悅與部下飲酒,酒中站起來,自己移動座位,眾人皆爭先伸手,惟獨王昕退後,立在一邊不動。
高悅發怒道:「我是皇孫、皇子、皇弟、皇叔。今天宴請眾位,親自起來移動座位,你是何人,敢如此傲慢無禮?」
王昕回答說:「我王元景地位低下,容貌也不足以讓殿下看著順眼,又怎敢以親王部下的身份,做奴仆下人的工作呢?」
高悅聽後,心想:講得有理。乃立即表示抱歉。
(《北齊書•王昕傳》)
五、虎會反責國君
趙簡子(國君)坐車,走在坡陡的羊腸小道上,群臣都簇擁在後面,給他推車。惟獨虎會(人名)扛著戟,邊走邊唱,不幫助推車。
趙簡子說:「虎會作為臣子,不尊重其君主。」虎會說:「您也聽說過作為君主,而不尊重其臣子嗎?」
趙簡子說:「什麼叫國君不尊重臣子?」
虎會回答說:「作為君主而不尊重其臣,就是臣系智者不用其謀,辯者不讓其出使,勇者不讓其戰鬥,卻只要他們推車!」
趙簡子說:「你講得太正確了。我應任賢而彰其才!」於是,不再使群臣推車,而激勵他們發揮才智,以強國富民。並把虎會,當作上賓。
(《新序》)
六、薑桂之性,越老越辣
晏敦復,字景初,撫州臨川人。秦檜想拉攏他,派人告訴他:「你如能屈從於我,兩個州的太守大權,你旦夕可得。」
晏敦復回答說:「我終究不能為了個人利益而誤國家,況且我是薑桂之性,到老越辣。請不要再提此事!」
秦檜終於未能使他屈從。
(《宋史•晏敦復傳》)
七、寧願守大門,不肯附權貴
西漢時,大將軍霍光,掌握朝廷大權。左將軍上官桀(後為謀廢漢昭帝,事泄,被誅族。陰謀家)等人,欲謀殺霍光。霍光被殺後,上官桀等戒備森嚴,官民想入見,需搜去一切武器,由兩兵吏,挾持進入。惟獨蕭望之不聽,自己隨便出入內閣,於是殺掉霍光後,上官桀獨不用蕭望之。王仲翁等人,皆被提拔為大將軍,三年間以至升為光祿大夫、給事中。而蕭望之,僅以射策甲科被任為郎,讓他把守小苑東門。
王仲翁出入,有奴僕隨從,下車後,奴僕前後傳呼,十分排場。他對蕭望之說:「你平平庸庸,冷落守門,又何苦呢?」
蕭望之說:「人各有志。我寧願守門,不願攀附權貴。」
(《漢書•蕭望之傳》)
筆者附錄【歷代名人大辭典•蕭望之】
蕭望之(?∼前47)西漢臣。字長倩,東海蘭陵(山東蒼山)人,後徙杜陵(陝西西安)。宣帝時,歷任大鴻臚、太子太傅等職。以儒經教授太子。元帝立,甚受尊崇。後遭宦官石顯、弘恭等排擠,被迫自殺。《漢書》稱:「望之堂堂,折而不撓。身為儒宗,有輔佐之能,社稷之臣也。」
正是:
人各有志很可貴,江山代有豪傑偉;
鐵骨錚錚亮雲霄,浩氣朗朗破邪偽;
真善忍毀魔共巢,法輪功創新宇輝;
天滅赤蛇瞬間逝,歡歌笑語滿天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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